分类:答辩自述 更新时间:11-27 来源:网络
按照中国传媒大学苗棣先生的观点,真人秀是由制作者制定规则,将普通人在假定情境与虚构规则中真实生活的过程录制下来并播出的电视游戏节目,在其中戏剧的虚构性与纪录片的纪实性紧密结合在了一起。[ 魏南江编著.《优秀电视节目解析》.2014]
1.亦真亦秀
《我们相爱吧》是一档以明星“假想恋爱”为卖点的真人秀节目。一对原本素不相识的明星在节目中扮演假想情侣,表现恋爱中的酸甜苦辣。节目通过布置任务来推动两个陌生人的相识相知,力图还原恋爱中常常会出现的一些问题,既表现爱情生活的甜蜜,也突出两个人在相互磨合的过程产生的摩擦、矛盾。
清华大学影视传播研究中心教授尹鸿认为“真人秀”的三个关键词,“真”是特色,体现了这类节目形态必须是非虚构、纪实的;“人”是核心,意味着节目必须有人格与人性的凸现;“秀”是手段,节目必须设置虚构的规则来完成。[ 谢念.中国“真人秀”能否真实秀.中国青年报.2003(8)]
而《我们相爱吧》这档节目的立足点就是“假想”,“真”与“秀”的对立较为明显,这种在虚假的前提上建立真实的综艺节目,就需要“真”的细节来让观众更有真实感。
在节目中,随着摄像机,观众走进了明星们的家中,轻而易举地看到了神秘的明星的日常生活。观众不仅能看到明星的居住环境,还认识了明星的亲戚朋友,顺便猜测他们的房产价值,评判他们的装修品味……乔任梁家里粉红色的马桶让人忍俊不禁,刘雯的超模闺蜜让人艳羡不已……这些真实的小细节充实了节目,让节目增加了许多笑点,也从侧面说明了明星们的性格、爱好,他们卸下明星光环后的真实表现也让观众看到了明星作为普通人的一面。
在节目中,明星们的下意识的反应也是真实的。第一集里,乔任梁和徐璐被安排在一片漆黑的房间内初次“见面”,两人就像普通人的相亲一样,只能靠语言来判断对方的身份,了解对方的性格,在看不见脸的情况下,紧张的气氛无疑加重了,这种自然流露的紧张、慌乱中的手足无措,不加掩饰的暴露在了观众的面前。观众只能看到两人不断的试探、询问,虽然这段节目没有任何情节可言,但观众能直观地看到乔任梁和徐璐的情绪波动,带给观众真实的情感体验。
节目后的采访也是明星们真情流露的时刻。在一天的节目录制结束后,明星会在一个封闭的房间内接受单独采访。这个时候,因为所处环境封闭、现场没有过多的工作人员干扰,通过导演适当的引导,明星会进行深度的自我剖析和表达。当然,剖析到什么程度,表达出的情绪是否真实还要看明星能否真正敞开心扉。
2.为秀而秀
虽然节目中明星的真情流露是真,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敞开心扉,流露真情。从《我们相爱吧》中崔始源和刘雯的相处中就能看出,没有综艺节目经验的刘雯表现的更真,而综艺经验丰富的崔始源表现的更像配合节目的秀。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来做节目的,不是来真的谈恋爱的,必须努力配合节目组的设计的桥段以求秀出最好的节目效果。
节目组设计的任务也像是一场秀,明星必须完成这些规定动作。《爸爸去哪儿》第二季的收视率与第一季相比,收视率明显下降。究其原因,注重戏剧性的秀,忽视真实是一个重要的方面,第一季观众看到的是温馨的父子生活,而第二季观众只看了艰难的任务和刻意的表现(秀)。第二季比第一季增加了许多高难度的任务,将关注点放在了爸爸们和孩子们在面对任务时,是怎么解决困难的(秀体力,秀智慧),节目组刻意布置体力上的困难,而忽视了父子们情感上的交流,对父子们的刻画是建立在做任务(秀能力)之上的。
3.秀无底线
湖南卫视《花儿与少年》里,一群明星在欧洲某安静的餐馆里大声喧哗、张凯丽大骂李菲儿“不要脸”、张翰在快车道上违章开车、李菲儿将钱包护照丢在酒吧……一系列明明可以避免的行为,节目组为了节目效果却不加提醒,不顾后果,忽视文明、安全等问题,让明星出丑,让观众成为看笑话的人。
深圳卫视《来吧孩子》中,母亲生产的过程被直播,沾着血丝的新生儿被呈现在观众面前。虽然节目打着伟大母爱的旗帜,但血腥镜头仍让人感到十分重口味,贩卖隐私似乎成了该节目一个卖点。
明星跳水节目《星跳水立方》、《中国星跳跃》中,明星再现一脱成名的现象,借着跳水节目秀身材。虽然名义上是跳水节目,节目组却有意将女明星的上半身、男明星的下半身当成卖点。周韦彤走光、刘雨欣爆乳……女明星的表现堪称低俗,但节目组却乐此不疲,不以为耻。
除了节目内容的无底线,节目制作上也缺乏底线。随着户外真人秀的流行,国内真人秀制作已经进入大片时代。为了一场秀,节目组要准备数百人的团队,价值上千万的设备,高昂的明星出场费,甚至还有引进节目的版权费……一档真人秀的成本少则上千万,多则上亿元。而除了少数节目成功得到高回报,很多节目都遭遇失败,这无疑是对资源的巨大浪费。
“设计”是国内真人秀必不可少的一个步骤,事实上,业内甚至有“中国无真人秀”这一说法。无论是相亲真人秀、选秀真人秀、甚至是旅游真人秀都存在着大量造假的现象。
我国的文化氛围决定了中国人的性格是中庸的,与西方人的开放、表现欲强相比,中国人在真人秀中的表现通常比较中规中矩,缺乏看点。但是如果一档户外旅行真人秀没有争吵,没有矛盾,大家和和气气互敬互爱,这样就不能够吸引观众的目光,这和普通的风景观光宣传片无异。又如一档歌唱类真人秀,参与者没有复杂的故事,大家只是轮流登台唱歌,作为非音乐专业的大部分观众也会觉得没有趣味,无法持续地观看。因此为了丰富节目内容、增加节目的可看性和精彩程度,电视台往往以造假来提高收视率,这样只会陷入一个恶性的循环,让真人秀越来越“假”,最终结果仍是观众的流失。笔者经过分析,认为当前主要有以下几种造假方式。
1.通过后期剪辑制造冲突、矛盾,伪造人物形象。
制作出一期两小时的真人秀,往往需要录制十几个小时甚至更多的素材,而导演就要从众多素材中找出最有看点、最能引导观众情绪的片段,这些片段也许并不连贯、无法构成一个流畅的故事,但导演却将很多矛盾点剪辑在一起,构成一个看上去很完整的故事,既有起因,也有高潮和结局,虽然并没有真实的发生过,但对于大多数只关注节目内容的观众来说,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导演精心编造的故事欺骗了。
去年明星旅行节目《花儿与少年》就曾通过剪辑,篡改故事发生的时间和地点,凭空捏造出了一段根本不存在的事件。节目里,许晴深夜在街头迷路了数个小时、几经曲折才回到居住的酒店,许晴单纯、缺乏生活能力的形象被竖立起来。而细心的网友发现,实际上,许晴只在街上呆了大概一个小时,就在节目组的安排下安全回到了住所,后期制作中实际上上把一段非常简单的过程拉长了几倍,平添波折。
还有些导演断章取义,放大明星的缺点,只需要写好画外音,选几个合适的画面,加上一些字幕,音效的引导,马上就能改造一个人的形象。《极速前进》中的周韦彤和《花样姐姐》的林志玲都属于一个角色设定:爱撒娇、比较柔弱的公主型角色,但林志玲就颇受好评,周韦彤则差评连连,全都取决于导演怎么设计和剪辑。
2.设计“色彩人物”和隐形脚本
节目组会在节目开始录制之前就给每个节目参与者设计一个身份和性格,在节目中履行什么样的责任。如插科打诨的角色负责活跃气氛、严肃认真的角色负责领导队伍,而被分配到负面角色的参与者就要在节目中担当麻烦制造者的角色,这样就能保证节目中一定会产生一些矛盾。
真人秀就是让故事在某种情景和人物的碰撞下发生,虽然真人秀没有电视剧那样清晰明确的脚本,却离不开导演的精心设计。欧美真人秀利用规则来搭建人物关系,呈现人物斗争。但国内的真人秀设计比欧美多得多,任务环境设置更具体。
虽然摄像机记录的事件的确没有脚本,但编剧与导演会提前将参与者嵌入到设计好的情景规则中,制定任务,把控大方向,但不规定参与者的对白与具体表现,使节目产生无法预测的结局。
相亲节目《非诚勿扰》女嘉宾马诺则扮演的毒舌拜金女则对往来的男嘉宾无一例外的进行挖苦讽刺,一些论调甚至造成了较大的社会影响。
3.参与者身份造假
制作一档真人秀成本颇高,耗资不菲,因此,WWw.eEElW.com真人秀请明星参与是最保险的做法,即使是面向普通群众开办的真人秀节目,参与者也鲜少是真正的素人。选秀类真人秀现场可控性低,风险颇高,所以节目组会尽可能的保证节目万无一失,在选择参与者方面也并非是真的从全国海选。考虑到节目的可看性,要求参与者既要外形符合大众审美,又要有一定的语言表达能力,有表现欲,还要有故事可以挖掘,
如唱歌选秀节目《快乐男声》,最终进入电视决赛阶段的选手,很多都是导演在比赛前到各大院校、酒吧、公司实现选拔出来的,并且提前对他们进行演唱、舞蹈、表演等多方面的培训,保证他们能在全国观众面前一鸣惊人。2013年的冠军华晨宇就是节目组导演亲自到学校发掘出来的种子选手。
4.、参与者背景造假
在很多选秀类真人秀中,参与者背景已经成了节目看点的一部分。尤其是众多选秀节目,已经到了“才艺不行故事凑”的地步,每一个走上舞台的人,都会事先录制好一段VCR,或煽情或励志,打同情牌。更有甚者,编造一段凄惨身世博取同情,如歌唱选秀节目《中国好声音》的一位女选手徐海星,声称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自己为父而唱,打同情牌,歌唱节目已经变成比惨节目。
5.植入广告
户外真人秀离不开各种商家赞助,从衣食住行到吃穿用度,参赛者的随手喝的一瓶水都可能是商家的活广告。但如何在一集节目中满足所有广告商的宣传需求?这就要求导演事先设计剧本,将广告嵌入剧本中,造成一个自然发生的假象。如《我们相爱吧》得到了某手机的赞助,这款手机时刻出现在明星情侣们的手上,或用于联系,或用于听音乐,或用于自拍,徐璐甚至在自拍时喊出了该款手机的广告语。无独有偶,在《我们相爱吧》的韩国原版《我们结婚了》节目中,为了节目组为了替赞助商做广告,也设计了一个让明星情侣在该赞助商的品牌专卖店进行约会的桥段,还详细介绍了该品牌正在进行的促销活动。但最终《我们结婚了》因植入广告而被罚款,而国内这档《我们相爱吧》植入广告的方式更加直接,广告植入也更多,却没有相应的措施进行惩罚。